来了这么久,看见很多老烧友,很崇敬。同时,很感兴趣,大家是如何开始HIFI呢?
我是北京的,到这里纯属偶然,就像开始喜欢音响和音乐一样。
喜欢音乐是从中学开始,不过是从重金属乐队开始的,我最爱def leapard,还托人从香港买了他们最棒的“hystria"。但是,自从在大学参加乐队后,开始喜欢严肃一点的音乐,特别发现,但你在指挥的引导下参与制造音响时,那种体验是你听不出来的。一首可能旋律性不强的乐曲,原来蕴涵了那么多。很搞笑的是,我迄今为止只进了一回北京音乐厅,还是随乐团坐在台上演出。后来还想在号称当今演绎老柴最好的捷杰耶夫来北京时再去,但票价超过800元,还被一抢而空,我终于没有能力去买超高价黄牛票,就再也没去过北京音乐厅。
而后来,单位一个高级烧友带我去听他最心仪的英国威武音箱,我记得很清楚,随他一次次跑到北京大中去听2万多元的美景图胆机配上9800元的威武法宝落地箱,美景图蓝色的胆管美仑美奂,视觉冲击超过了听觉冲击。
最后,朋友转给我一个升艺胆机,外加一对celestion音箱,我放在家里当摆设放了好久。只是偶尔听听音乐。多是老柴的,也就是旋律性强的。不过,我悲伤地发现,这套组合,让我发现盗版竟然同正版的音响差别如此之大。我只能告别d版了。其间,最让我感动的是一次听到了霍洛维茨同托斯卡尼尼的柴一钢,还是MP3,但竟然如此精彩。我后来买到了其CD,虽然噪音很大,失真不小,在我那套低价硬件下还是能反映出比EMI红线系列,莱纳的版更强的冲击力。好像老霍的用的钢琴都比别人高档呀。
当然,发烧的爆发期是北京出现非典后。由于我公司又出现一名确诊患者,我自我隔离在自己家里,那里也不敢去,同老婆都不敢见面。只好狂听CD。结果,一张老外送的布列兹DG马勒1让我对音响有了更高的要求。马勒丰富的音响组合,布列兹超均衡的指挥,和4d的录音技术,让我重新认识了器材的重要性,现在我去哪里试听必用此碟,尤其是第四乐章,开头的那段钟管齐鸣绝对是考验音箱的极品。
而后,我转而再对器材有了非份之想。
当年,一位仁兄在我同其侃威武法宝音箱时告诉我,世界上最烧钱的两个爱好是摄影和HIFI。今天,我开始体验了。
器材,从5000元一套到100万一套都有,软件光听完cd圣经推荐的一小部分就可以让你再买一辆车,而外围配件绝对让你瞠目结舌,线材可以数倍于同质量的黄金,而且还不保值。
一辆汽车一个月不包括贬值就可以平均花接近1000元,特别是向我这样用到第3年时,很多地方都开始要更换了。可是,买CD,一周就可以花掉1000元。
我开始后悔自己在香港用2600多港币买的相机了(当时怕在香港被人骗,到最大的店里买的最贵的傻瓜型,还好坚持没有买单反,终于没有喜欢上摄影),更后悔为结婚买的DV了,两者花费不少,可使用率低到了极点。DV现在连一盘都没拍完,而相机总共才照了不超过5卷胶卷。更何况现在非典横行,根本不能去旅游呢?唉,不知何时才有用。
如果,全换用在器材上呢?现在,夫人已经开始警觉我的动向,我也已经开始——第一次——记帐了。上周日同夫人放风筝,买风筝总共花了100元,心里第一个反映是一张DG平价碟。而且,一个风筝被人挂了,而后飞跑了。我第一次那么心疼。
我准备以后杜绝同酒吧、饭馆的约会,我已经退出公司的美食鉴赏团,现在准备继续缩减一切其他支出,不知朋友们是如何平衡预算的呢?我几乎月月超支。
那天,我把我的CD重整了一遍,竟然有一半可以装箱而不再听了。当然,大部分是我曾经热爱的POP,rock&roll,我还是留了“hystria”和George Micheal的FAITH在外面(都是从香港HMV买的正版,所以音质还能接受),我不知道现在是“hystria”了,还是应当有点“Faith”呢。
在发烧的路上,我低烧,痛且快乐着。